今天人们走在大街上，需要方便，拨个电话或发个短信（12580，一按我帮你），就能立刻按指引找到最近的公厕。感叹之余，我听说，最早开展这项业务的还是印度人。几年前，一位印度留美学生周末不甘寂寞，跑遍纽约曼哈顿公厕。这位年轻人不是去上厕所，而是将其登记造册，并输入电脑。随后，他与市政部门合作在公厕门口安装了一枚芯片，把公厕交由电脑控制。曼哈顿出行的人想如厕，哪里公厕最近，哪个厕所不拥挤，这位年轻人的电脑一目了然。于是，他开始向曼哈顿行人提供“方便”，只是他不在纽约，而是在远隔重洋的印度班加罗尔。

像上海和纽约这类公厕信息查询系统其实就是一种软件商务外包业务（business process out-sourcing BPOS），也就是“客户呼叫服务中心”，简称“呼叫中心”（call centre）。在印度一家呼叫中心，一帮职员坐在电脑前，头戴耳机，向澳大利亚提供着医疗咨询呼叫服务。墙上挂着一排时钟，显示着世界各国时间。中心负责人指着面前的青年男女说，一个半小时后，他们将停止对澳大利亚的呼叫服务，开始向伦敦提供医疗咨询呼叫服务。即便以英文为母语的人也有个听力问题。呼叫中心要求职员熟悉各种口音的英语。有个笑话说，有个人去医院看病，熟人和他打招呼：“嗨，你今天来啦”（You come today）。他听成了“你来找死啊！”（You come to die）。据说呼叫中心的职员上岗前要进行为期八个月的语言培训，内容包括收看CNN、Bloomberg等英语电视频道，熟悉标准和非标准英语和美语以及印度各邦方言，以免电话里闹误会。

虽然呼叫业务在印度仅八年历史，但目前该业务已遍及各行各业，同时也成了大学生就业的重要渠道。面对欧美把呼叫业务转向印度等发展中国家，印度大学生在分享这块蛋糕中纷纷走“冷门”，干大公司不干或不愿意干的事情。印度朋友就向我介绍了两名印度青年兼职为美国国内租用私人小飞机提供呼叫服务的情况。这两位年轻人把所有收集到的华盛顿特区周围私人小飞机材料输入电脑，包括机种、机型、座位数、直升飞机还是普通小飞机、飞机为单引擎还是双引擎、直升飞机有门还是无门等等，内容不厌其详。租借人可以通过电话或上网查询当地小飞机情况，并通过两位印度青年提供的呼叫服务就近租借飞机，以刷卡方式支付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