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电子书在短期内拯救内容的想法“很傻很天真”。而网游和网络文学的结合,被认为是“互联网一切免费”的中国特殊市场下的真正解决方案。
网络文学市场与电子书、网游基本上保持着一种伴生关系
最近希望采访完美时空互动娱乐总裁竺琦的记者很多。几天前,外界传闻完美时空每年准备拿出至少1亿元来扶植旗下的纵横中文网,这个消息震惊了整个业界。
虽然汉王的股价开盘连续暴涨50天以及iPad的催化效应,让人们重拾对于网络文学市场的期望,但对于完美时空来说,他们似乎无需等待iPad来“拯救中文网络小说”。3年前,通过网络小说《诛仙》的改编,完美时空的同名网游仅在2009年即获得了接近10亿元收入。当年付给《诛仙》小说原作者的版税创造了超过7位数的记录。
如何让小说通过网络渠道挣钱一直是欧美各国热议至今的话题,但依托中国市场,完美时空早在2008年就已经尝试着另辟蹊径。
榕树们的机会?
斯蒂芬·金在2000年3月成功地通过网络发行小说《骑弹飞行》赚到了比常规出版多4.5倍钞票的例子,但当时的美国出版界普遍悲观地认为这是难以复制的个案。直到亚马逊的kindle出现。美国出版商会电子化事务负责人爱德华·迈克尔伊德透露,今年前2个月,全美电子书销售额比去年同期增加292%。一些分析家认为,全球对于苹果的追捧使得网络文学出版真正迎来了黄金期。
中国1997年朱威廉种下第一棵“榕树”开始,中文网络文学市场就被认为具有巨大潜力。但十余年过去,榕树下、起点中文网、幻剑书盟等都逃不了被收购的命运。2006年将幻剑书盟卖给TOM,幻剑总经理孔毅事后分析认为,当时情况下,网络文学网站自身盈利能力不足是一个行业共因。
相比于西方严谨的版权保护,中国的网络文学市场,情况复杂得多。京悦读纪总经理侯开曾对媒体表示:目前很多电子书产品兼容各种格式,对于格式没有加密,这就鼓励了盗版。一位资深媒体人的看法很尖锐:中文电子书的热卖,一个重要原因是盗版使得内容随处可下载。靠电子书在短期内拯救内容的想法“很傻很天真”。
但情况在2008年有所改变,完美时空网游《诛仙》的成功,让中文网络文学的商业化探索柳暗花明。这款在全球市场仅次于《魔兽世界》的3D网游,注册用户上千万,每年营收数亿元。这种“曲线”商业化的成功让很多完美时空的西方合作伙伴都惊异不已。或许是尝到了《诛仙》的甜头,完美时空在2008年9月创建了纵横中文网。当完美时空宣布每年投资1亿元,打造5部类似《诛仙》的大作,一场网络文学的商业化上游争夺战已经真正展开。
完美时空2009年的净利润突破了10亿元大关。从其旗下的纵横中文网相关人士处获息, 纵横打算用每年1亿元支持作家写作1万本中文作品,其中希望能涌现出100本优秀作品。某种意义上讲,在线小说的读者群和网游玩家年龄重合度非常高,这也使得热门网络小说改编成网游,成功的机会看起来大大增加。
但事实远非如此。几年过去,真正成功的作品只有网游《诛仙》,而同样改编自热门网络小说的《鬼吹灯》、《兽血沸腾》等则远未达预期,《星辰变》尚待市场检验。甚至,《指环王》这样拥有数亿忠实读者的巨著,在改编成电影大获成功后,同名网游《指环王online》在中国乃至全球的表现都差强人意。
业内专家分析认为,网游虽然可以借热门小说的势,但两者之间的成功却没有必然联系。热门小说通过“化学反应”成为成功网游,这个方程式里至少还需要一个重要条件,那就是游戏开发公司必须要有超强的研发和运营能力,甚至还需要加上一点运气。
“比较起电影,玩网游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一部好的小说,读者很多,改编成电影,大家慕名而去,出了电影院后大骂改编得差,但是电影票钱已经付了。不过网游就不行,慕名而去的玩家玩几天,发现产品不行,不好玩,就离开了,游戏公司甚至还来不及等到赚钱。”一位游戏业内人士说。
中国式拯救
成立已有数年的起点中文网已经占据先机。但分析认为,作为一位具有前瞻性的战略家,陈天桥更多地将期望寄予网络小说本身的商业价值。起点的伏笔,甚至被认为是在手机阅读上。随着手机屏幕更大、功能更强,庞大的手机阅读市场让人具有了很大的想象空间,而移动梦网书城的盈利让这种想象空间无比接近现实。